我想:如果我和郁行辰“初见”时不是在事后的清晨,那么即使他是我的交往对象,我也不会对他有那么大的反感。
我当时更像是因为对处境的不满,而迁怒他。
对方这张脸,我只在和他“初见”时仔细打量过。
垂眼时睫毛还挺长,但是不翘。
抿起嘴角带笑不笑时,原来还有一点梨涡。
真有那么喜欢我么?
因为一句分手,眼睛都哭红了。
我自我更正了一下——喜欢二十五岁的我。
人一闲着就容易乱想,我顺着当时的场景回忆,又看向他被衬衫严丝合缝遮住的下颈,那些欢好过后的痕迹,大概还没完全消除。
眼瞅着我放空的大脑顺着记忆的关联性要向春梦过渡了,郁行辰就跟对我的注视有雷达感应似的,忽然挑起眼帘看向我。
我没回避,倒是他先默然地移开了视线。
过了一会儿,他又看向我,英气的眉毛颦了一下。
我点了点自己的手机屏幕,示意他看消息。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给他发信息。
“辰哥,我饿了。”
郁行辰比二十五岁的我大半岁,叫声哥,不吃亏,不上当。
郁总很专业,开会时手机静音,心无旁骛,但这不是你视劳动法于无物的理由!
我们公司到下班点了知道吗!
识时务者有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