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说掉就掉, 湿润的小鼻子一吸一吸的, 颇有他母亲的风范。

家人是引导孩子的榜样, 生活在一个畸形家庭里的罗原, 随着长年累月的耳渲目染, 纯洁的白染上墨色逐渐泛灰，再大一点可就再也改不了了。

什么样的家长，就会有什么样的孩子, 这句话在很多时候都适用。

华砚不会把自己放在哥哥的位置上，自然也不会想着教好他。

“小原, 他们是你哥哥吗？说句实话，老师能看出来。”班主任严肃地看着罗原的眼睛, 他只要有一瞬间的闪躲，她就基本可以判定是不是撒谎了。

罗原滚圆的大眼睛含着泪包, 直直的对上班主任探究的眼神，真诚的小脸看不出有一丝说谎的迹象。

“这个哥哥才是我哥。”罗原颤巍巍的手捏着罗槿的衣摆, 指着华砚虚虚地说，“他不是我哥哥。”

班主任仔细看了看罗槿与罗原几分相似的长相, 信了一大半。

“原来你才是小原，许久未见都已经这么大了。”华砚从容淡定地松开了小同学的肩膀，“哥哥们都有点认不出来了。”

华砚和罗槿看上去像是第一次见罗原, 眼底的陌生不熟轻易能看出来，班主任虽然心存疑虑但也没多问。

“我今天叫你们来呢是想聊一聊罗原，下午的时候他和同学打架了，脸上受了点伤，有些青紫。”班主任放慢语气接着说，“另一位同学的家长不方便过来，请见谅啊！”

小同学的家长接到电话后说把一切交给老师管，孩子不听话拿棍子抽多几下，他们就不来了。

华砚一早就猜出罪魁祸首是罗原，但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问：“是谁挑起的事端？”

班主任不带犹豫地说：“姜瑞挑起的。”

小同学姜瑞平时在班里像条霸王龙，在老师家长面前怂的像只鹌鹑，小脸一听就这样判了下来，当场憋红了脸，“架不是我要打的！”

站在一旁的罗原仿佛受到了惊吓，抖了抖说：“老…老师，是我主动挑起的架，你要罚罚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