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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随尖锐的嘲讽萦绕在罗槿的耳旁,好似有种名为心脏的器官停止了跳动,手脚冰凉的好似泡在冰水中,紧接着一盆透心凉的冷水从头淋到脚。

傅随的鬼话罗槿信了七八分,从前忽视的小小细节此刻在脑内爆炸,一声比一声响的轰鸣声炸的人晕乎。

“想拆散我们也不会找好一点的理由,你以为我会傻不愣登的信你的鬼话?小爷我智商起码甩你八条街,就你这把自己作进监狱无期徒刑的本事,我是学不来的!”

罗槿心里头想着些什么,傅随心里跟明镜似的,恼羞成怒的模样不过是引入发笑,妄图以为反驳就可以无视所有,不过是异想天开。

“信与不信随你,我无所谓,只是希望有事没事来看看我,让我听听你们是何等的笑话。”傅随低头摩挲着指尖,把一切当作是笑话来看。

“那可就劳你费心了!”罗槿逐字逐句的念完这句话,收回了拍在桌子上的手,转身离去。

一出了监狱所,不久前的嚣张气焰全权消散的不留踪迹,强撑着的身体仿佛失了力气,无力的靠在大树下,伸出手想抓住刮来的一阵大风。

不过是徒劳无功。

罗槿仰头望着树叶分割的细碎光块,清澈的眼睛是盛满了迷茫,傅随不久前说过的话还在耳边徘徊。

他有一瞬不知如何面对华砚了,真相像是一座矗立在他们之间的大山,不除去终日难安。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永远藏在心里不透露出半分,端的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当它不存在就好。

扎在身上的刺总有一天会拔去,他只要熬到高考结束,亲口听他说。

……

最近这段时间罗槿不知怎么了,总是看着华砚出神,眼神里透露出的难以置信、迷茫和无助,有时候叫他也没听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夜色朦胧的夜晚,华砚和罗槿走在人流不多的小道上。

“最近怎么魂不守舍的?”华砚拢紧罗槿的衣服遮挡寒风,冰冷的手揣进兜里像进了块冰,冻的他的手温度也低了点。

罗槿挑眉:“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