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烈日晒过的纯白外套给人一种烈火绽开的气息,触摸到滚烫的火焰却又不想松开,手攥的愈发紧。

“好啊!你想在上面画什么?”罗槿咧开嘴角,忽略掉内心深处的异样感。

“随便。”

“宣示主权的时候到了,画我。”罗槿可谓是一点也学不会客气,学校里有多少人对着华砚虎视眈眈,不贴上标签写下自己的名儿,谁知道这是属于他的所有物。

“记得画帅一点,我还要穿着出门。”华砚展开校服,整齐地铺在桌面上。

华砚俯身整理衣服上的褶皱,回眸望着咬笔头思考的罗槿,玩心四起,宽大的校服将他整个人的头盖住,宛如即将出嫁的新娘。

“华砚!”罗槿笼罩于校服下,没有过多的生气,也不急于把头上顶着的外套掀开,而是先喊了他的名字。

华砚是用揭新娘盖头的方式,揭开了校服的一半,露出罗槿精致的小脸,清澈的眼眸不似小河流水潺潺,到似波澜壮阔的大海,眼里有波涛万千。

时光仿佛定格在了这一瞬,突如其来的咔嚓一声,打碎了唯美的画卷。

拿着手机就差往他们脸上怼的人,是钟鼓。如果不是忘了关拍照提示音,他或许还能趁机多拍几张照片。

“呃~,我就拍几张照片。”钟鼓本来不想偷拍的,可这甜蜜中带点儿青涩感的画面,不拍下来就真的可惜了。

“手机拿来!”罗槿黑着脸伸出手,头上还披着纯白校服,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盯住一动不动的钟鼓。

完了,他校霸的名声是彻底没了,钟鼓是班里出了名的小喇叭,只要是他知道的事情,那么就代表全班、乃至全校都知道,他披着校服,娘不拉几的臣服于华砚的事儿,他不要面子的吗!

罗槿不开心就晃脚的小动作华砚比谁都清楚,拿过钟鼓的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把照片传到他的手机上,然后再把删干净。

“卧槽,学神你也太不是人了吧。”钟鼓抱着手机痛哭,“我也就拍了一张。”

“我不是留着了么。”华砚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