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辰睿笑了。
他收回手,方才前倾的身体向后一靠。演了那么久的戏,真烦。拿过桌上的玻璃杯,仰头喝了半杯水。他笑,带着露骨讥诮:“庄小姐,你哪来的自信,敢跟我唐辰睿提‘卖身’这种事?”
翻脸不认人,速度太快,她招架不住:“你、你不想报仇吗?这么大一个失败,你忍得了?”
唐辰睿盯着她,讥诮入骨。
好似看见了一个小世界的傻瓜,没见过春夏秋冬,没见过冷热病死,除了眼前那点景象,别无所见,还敢耀武扬威。古人形容这类人有一个很古老的词汇,“井底之蛙”。
“庄小姐,你猜猜,那桩意外的真相,我知道多少?”
“……”
庄雨丰震惊地盯着他。
唐辰睿一笑,连笑都冷:“我不妨坦白告诉你,如果不是我自己想败,你以为,我会败在那两个人手上?”
庄雨丰攥紧手,骨节泛白。
唐辰睿起身,他不想留人,一秒钟都不会耽搁。
他送客:“顺便,我想知会庄小姐一声,对朋友的前男友、前任未婚夫,最好不要这么主动送上门。人家不想要,你会很难看的。”
庄雨丰摔门而去。
声音惊天动地,唐辰睿不可置否。对一个女人说了那么不留情面的话,庄雨丰的反应实属正常。当然了,再来一次机会,他还是会那么不留情面。他对这类女人的自尊和伤痛,没那么多同情心。
男人正要离去,却听见门外对话。
酒店经理正小心地陪笑解释:“两位检察官,酒店呢,是这样子的,总有客人吵架不合之类的,刚才的动静没吓到二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