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来了气。
与他之间的恩怨,好似比唐怀意之间的更严重。明明不是他做的,她恼的,恨的,不能原谅的,还是只有他一个。
订婚男女间的情天恨海,一言难尽。
“放手。”
向晚冷言冷语:“跟你不熟。”
这副态度,连一旁的管家都惊讶,好似不理解在她身上前后出现的柔和与冰冷,情绪转换怎么也没个上下文衔接。
唐怀意倒是理解的,毕竟是过来人,一眼就明白了订婚男女间的分分合合。他看了一会儿,放心了。情根种了,怎么分都没关系,总有一个“合”在最后等着。
冷战半个月,唐辰睿情绪全无,拦腰抱起她就走。动作蛮横,态度嚣张,和“强抢”无误。向晚挣扎,却被抱得更紧,他清晰有力的心跳声令她大脑缺氧。
他将她绑上副驾驶,按下中控锁,锁死了车门。跑车一声轰鸣,疾驰而去,像极了跑车主人的心情,失而复得,难以平静。
开下山有很长一段山路。
深夜,下了雨,路更不好走。
车里的未婚男女一个开车,一个目不斜视看风景,自上车后谁都没有开过口,在共同努力下将场面冷得再也捞不起来。
向晚想起方才唐怀意对她讲的心里话。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他难免有一些紧张,又竭力不想让旁人看出来。所以我才说,唐辰睿的性格,对喜欢的人来说,就会是比较糟糕的样子了。”
问题就是,他那么糟糕,凭什么要让她去理解?她看起来像是能普度唐辰睿的人吗。
向晚看着窗外,心灰意冷。
到底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向晚开口:“下了盘山公路,到山脚处,就可以放我下来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