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男人,从来就不是不会做交易的老实人。
席家母子一时间都没有开口,似在判断他这话里有几分可信。男人笑笑,叫了声:“韩深。”
韩特助将他的意思补充完整:“三天之后,唐盛会对外出具一份关于席氏重工的评估报告。席董事长,有句话您应该听过的。这个世界上有两种霸权,一是美国,二是美国的评级机构。而唐盛,是唯一和后者在全球评级领域可以与之抗衡的存在。席氏重工遭遇华尔街下调评级的危机,唐盛的注资和出面,可以一力将局势扭转和改变。”
这话不是炫耀,而是事实。
只有事实,才能让席家母子心悦诚服。
相比席董事长的喜悦之情,此时的席向桓可说是忧虑的。眼前这个男人从不做亏本交易,他的动机、行为、举动、城府,都让席向桓抱有天性的反感。这会儿,席向桓终于忍不住了,冲口而出:“你想要什么?”
男人笑了。
他忽然伸手,碰了碰方才席向晚喝粥时用过的一把勺子。属于她双唇的温度似乎还留在上面,让他体内属于男性的征服欲不可抑制地升了起来。
席向桓脸色大变:“唐辰睿你——!”
他像是存了心,要与他正面开战。听见席向桓的怒不可歇,他转身一笑,眼中透着露骨的欲望。
“席先生,你这么聪明,猜不出来?”他笑得漂亮:“我的司马昭之心啊,都已经这么明显了。”
向晚是在与席母的一番谈话中得知“订婚”这件事的。
事关她一生的幸福,过程却并没有太多冲撞、纠结和起伏。席董事长在这件事上展现了惊人的说服力,事实上,她只用了三句话,就让向晚无地自容。
席母五十六岁了,拿出了一个即将迈入花甲之年的人该有的老态,对她开了口:“向晚,席家……不太行了。”
下一秒,她又拿出了席董事长的威严,将她九年的感情亲手斩断:“席家的继承人席向桓,一定会有属于他责任内的婚姻,你懂吗?”
说完,她恢复了一个即将花甲的老太太该有的力不从心,恩威并重又无可奈何地从她那里讨了一份情:“向晚,席家养你九年。”
向晚无地自容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