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六道,“说的也是,他要是骂你,你就回去和你爷奶说去,他就算是大队长,也不能欺负长辈。”
苏青玉哈哈笑,“犯不着犯不着,家里老泰山可不能轻易动。”然后又道,“还是多谢小六哥照顾啦,回头你们家去加米厂加米,算我账上。”
“这样可不好吧。”
“没啥。都是一家人,肉烂在锅里呢。”
到了大队这边,两人就没嘻嘻哈哈了,都一脸严肃。
苏青玉进来就拎着水壶给苏有福倒水,“哎呀大队长,您找我呢,我这阵子正好有想法想和您说呢。”
苏有福现在可不想听她什么想法了。她那些想法就是麻烦,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道,“苏青玉同志,你严肃点。你知不知道你犯错了?”
“啥,我犯错了?没有啊,我最近一直很本分啊。是不是哪个人来举报我了,肯定是眼红我最近干的好。”
苏有福严肃的拍桌子,“没谁眼红你,但是你犯错是实实在在的事情。你是不是在队里鼓吹念书能当工人?”
“没有啊。”苏青玉一脸莫名其妙。
“还说没有,队里人都来找我了,说都是你说的,念了高中能去城里当工人,都来找我要去念高中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错误的,上面的政策是建设农村,你这样把农村人的心给搞的不安分了,这是思想错误。”
直接一顶思想的大帽子扣下来了。
其他干部们都不敢抬头了。
苏青玉气的一屁股坐椅子上,“谁说的,让谁来和我对峙,我啥时候说念书就一定能当工人了?我这是告诉他们城里工人的情况,我说错了吗?乡亲们想知道城里工人啥情况,我照实说了还不行?难不成要我骗人?那每年公社招人的时候,你让他们把招工条件上的学历给抹了啊。要不然大伙儿不都知道,得念书了才能当干部吗?”
苏有福:“……你这胆子还不小。”
“我这是说的实话。就是去公社,我也是有理的。大队长,有福叔,我可是咱苏家屯的人,我对我们苏家屯的乡亲说话当然得说实话。再说了,谁不安分了,不就想念书吗,公社还有小学,还有初中呢,国家还有工农兵大学呢。这工农兵大学里面的农字那是摆着玩的吗?那就是鼓励咱农民去念大学。咱农民服从国家的政策,也叫不安分?”
“……”这小丫头还挺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