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吼完,她没有给万春梅回应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将手机关机。
她站在路边,气得胸膛不断起伏。
风吹得很大,她将外套拉链拉开,冷风不断往衣服里灌,她下意识摸了摸衣兜,想抽根烟,可摸了个空。
烦躁越发汹涌。
她踹了一脚路边的树。
秋天的树叶都脆弱,被她这样报复性的一脚,泛黄带枯的树叶哗啦啦往下掉。
她吹了会儿冷风,这才转身走进了大排档,周围都热热闹闹的,只有他们这一桌异常的沉默,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吴归看见喻婉回来,简直就跟看见救命稻草似的,激动的站起身:“鱼丸儿,你可算是回来了。”
吴归说这话时,下意识还看了眼乔寄月,发现此时此刻的乔寄月,已经不见一丝凌厉的锐刺和锋芒,又变成了以往那个清润温和,人畜无害的少年。
吴归露出了便秘一样的表情,满脑门的黑线。
他严重怀疑刚才坐在对面的那座大冰山是他眼花缭乱,产生的错觉。
喻婉完全没发现吴归和乔寄月之间的奇怪气氛,她坐下。扬起手对服务员吆喝了一嗓子:“来箱啤酒。”
服务员忙得晕头转向,反应慢半拍的应了声:“好勒!”
吴归瞳孔放大了些许,惊讶道:“你疯了啊?就你那酒量,还喝一箱?”
别看喻婉在酒吧工作,喝酒的时候也不少,可这么多年也没把酒量给练上来,不说三杯倒,比三杯厉害点,三杯半人就不行了。啤酒的话,可能两三瓶就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