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绪很激动,眯着眼磨着牙,愤怒的气息似乎沾染着她的每一个毛孔,嘴里说着他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口的脏话。
果然,很酷。
刘叔也被喻婉的动静引起了注意力,他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中观察着喻婉。
喻婉浓妆艳抹,奇装异服,即便她穿了外套,可脖子后颈处的纹身仍旧若隐若现。嘴里还不停的说粗话,一身市井小民的混混气息。
刘叔眼中的鄙夷快要藏不住。
正处气头上的喻婉似乎能察觉到他们俩打量的目光,这才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有些失控,没注意场合,她也懒得再跟喻晨洋废话,于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此刻坐的这辆车,她知道是世界级顶尖豪车,可坐进来才知道到底有多顶尖。
流星星光顶,后排冰箱和酒柜,航空按摩座椅,而且她的鞋有些脏,将真皮脚垫踩得全是脚印。
车有多豪华,她坐在里面就会显得有多格格不入,明显的两个极端,一个顶峰一个底层。
突如其来的局促和拘谨,逼仄的窒息感。
“麻烦靠边停下车。”喻婉指了指路边。
刘叔没回应,只缓缓将车靠边。
喻婉在拉开车门时,忽然想起了什么,顿了一秒钟,最后回过头,从吉他包里摸了一张名片递给乔寄月,冲他挑了挑眉,勾起一抹痞笑:“谢了帅弟弟,有空来听姐姐唱歌。”
随后,喻婉便下了车,像昨天那样风风火火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