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完全沉浸在了砚砚醒来的喜悦里，以至于南妤忽略了一些事情，比如说，他为什么会突然醒过来。

这么想着，南妤也很实诚地问了出来。

听到她的这个问题，少年清幽漆黑的眸子暗了几分，长长的睫毛掀起，眸光清冷略带凉薄。

“阿妤是在关心他么？”

涓涓流水一般的嗓音响起，干净而已清冽，看似只是简简单单的随口一提。

但是南妤却是一个激灵。

她矢口否认，“没没没，我只是问问嘛。”说的时候，小姑娘的爪子扒拉住了少年的衣袖，讨好似的扯了扯。

顾砚歌笑了笑，看似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顿了一下，很平静地开了口，“他消失了。”

这个他是谁，南妤和顾砚歌心知肚明。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少年清冷幽黑的眸光紧紧盯住了眼前的女孩，没有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随后，他就看到了，女孩那双漂亮剔透的大眼睛里面，是满满的错楞和不可置信，她的瞳孔都似乎缩了几分。

对于第二人格，她还是在乎的。

少年暗淡了眸子，垂下清冷长睫，脑子里蹦出来这么一个念头来。

阿妤她……到底希不希望他醒过来？

顾砚歌并没有瞒着南妤，他继续道：“阿妤，他以毁灭自己为代价，来唤醒我。”

“你说，他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