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歌先是一怔。

随后，一滴泪掉在了少年白皙干净的手上。

一滴，两滴。

少年精致的瞳孔下意识地一缩，樱花色的唇瓣略微张了张，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哭了？

他如同被烫到了一般地收回了手。

顾砚歌的眉皱着。

两道长眉精致如画，眉型好看，眉色浓重，像是墨色晕染一般，此时紧紧蹙着。

少年的心里莫名浮上了几抹烦躁，心脏处传来的难受的感觉。

不疼，但是闷闷的。

“哭什么？”少年哑声道，低磁性感的声线带了几分沙哑，像是大提琴的声音一般华丽。

他微微低下头，再抬手，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拭过南妤的脸颊，帮她擦掉了落下来的泪珠。

然而，顾砚歌的手，被另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给推开了。

这双手也是同样的修长，指节上的一枚黑色指环质感极好。

自然是姬凉琛。

顾砚歌本来低着的头略微抬起，然后就看到了姬凉琛那张沉着的脸，带着几抹戾气。

“离她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