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浅浅的，几乎可以说是断断续续的话语。

江筱绾带着哭腔的嗓音响起。

只一句话。

就让顾怀笙的身子僵住，冰冷的凉意从心口散布全身，尖锐的疼痛，几乎全身麻木。

男人笑了。

那张白皙俊美的脸庞上，带着一抹惨然自嘲的笑，漂亮精致的眼瞳闪着星星点点的碎光。

他从来不知道。

原来人的心，会痛到这种程度。

原来，一句简单的话，也确实能……杀人诛心。

“你在……想谁？”

顿了半晌，男人张了张绯色的唇，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在江筱绾看不到的地方，顾怀笙的眼神是那么的悲伤，惨然而绝望。

他的唇色都似乎浅了几分。

江筱绾沉默了。

她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反而反问道：“怀笙，我有心上人的，你知道的，是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