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搂住他,苏垣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
“医生告诉他最多能活五年,不过五年已经过去了,他现在吃着药,感觉还可以,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
青年突然的哽咽,让苏垣的心都揪了起来。
他转过头去,轻轻亲吻着他的额头,一下下地。
那之后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两个人在午后的树荫下相拥着。
苏垣并非没见过这个青年的脆弱,可他知道,这大概是宋唯己一生中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
而这大概也是他最彷徨无措的时候。他什么也做不了,除了抱紧他安慰他,做不出任何可以改变局面的事。
过了那个下午,宋唯己没有再显露出任何的脆弱。男人其实就是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总要直起腰来抗下一切。
萧以谌第二天就来探望宋浩德,那时候苏垣还没出门。
他和宋唯己前一天直接在这里住下了。本来他吃过晚饭后是打算回去的,当时宋浩德刚吃完饭在院子里和金毛散步,苏垣过去跟他打招呼,宋浩德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唯己不回去,你回去做什么?”
听他这么说,苏垣绷了一天的心情终于算是放松下来了。
或许对于宋唯己来说,这不是一位好父亲。可对于任何人来说,他绝对是一位有涵养有气度的极其富有魅力的男人。
苏垣从来没见过萧以谌在谁面前这么恭敬,就连在父母跟前都还是个有点任性的孩子,可面对宋浩德,萧以谌从眼神表情到动作话语都小心翼翼的。
苏垣泡了茶切了水果,端到茶几上。
他一转头,看到宋浩德的手上拿着一个设计很别致的红色信封。
萧以谌正和宋浩德说道:“宋伯伯,婚礼那天您一定给我空着啊。您看您一走就是五六年,我爸妈一直惦记着您,b市那些叔伯阿姨肯定也都想跟您叙叙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