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不能再呆了。
八十九想着,当下也不管就这么灰溜溜的逃走会不会损失自己刚刚真功实迹打下来的面子,甩了甩尾巴立刻就站直身子,两个后肢稍稍一弯就要跳出这个可怕的包围圈。
它不呆了,它要跑!
八十九的动作可以说得上是落荒而逃,这对于一只好战的小异种来说几乎是最大的让步。
不过徐南起这个等候多时的螳螂老爹会让到手的猎物(划掉,崽子)逃走,那必然是不可能的,而且他还很过分。
少年的速度也一点都不慢,在小异种犹疑着站起身准备跳出去的时候就伸了个懒腰,然后轻松一弯,两手那么一捞,八十九就荣幸的又一个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动升天。
“嗷嗷嗷啊!”
八十九看着逐渐升高的地面,原本圆圆的瞳仁瞬间变成针孔状,它呲牙咧嘴的在少年怀里挣动着,吼声越来越大,惊飞了好几只从刚才就在树上看热闹的鸟。
徐南起觉得自己要被聒噪傻了。
他泄气的用单个还完好的胳膊勾着小家伙的咯吱窝,左手则慢慢的在小家伙因为挣动而不断颤动的头上撸着,动作轻得一批,声音也降下来:“好啦,你爹我容易吗?你知道自己有多沉吗。”
一点也不夸张的说,他觉得自己抱了个秤砣。
温热的触感一点一点从最敏感脆弱的地方散开,八十九的挣扎越来越小了,就连吼声都显得有点随意,就好像在玩闹一样。
它悲愤的挂在男人手臂上,徒劳无用地踢了踢后爪,尖锐的指甲却稳稳当当的缩在脚趾中,一点也没露出来。
一个猎手一旦失去了最佳先机,那么再想得胜---
几乎是不可能的。
尤其发生在它对着一个猎物,对着一个不断挑衅自己的猎物,竟然连指甲都没能第一时间勾出来,甚至还本能的压抑着,那么获胜的概率直接等于0。
八十九是只理智的兽,它知道自己那个一面对这个怪人就会变得奇怪的病又开始了,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小异种这次干脆黑红着脸蛋,嗷呜低吼着,然后毫无办法的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