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那边忙得焦头烂额,傅庭礼将傅老爷子情况好转的消息告知姜虞后便没再搭理过她,姜虞也没主动联系他。
傅嘉远跑路后,姜虞似乎也没了联系傅庭礼的必要。
她在家里呆了三天,哪儿也没去,谁也没联系,就躲在阳光房里画画。
姜恪路过阳光房的时候姜虞刚好打翻了一盘颜料。新挤的赭石色蹭到地上,姜虞骂骂咧咧地叫了一声,光着脚踩在大理石地板上,蹲身捡起颜料盘,把还能用的颜料拿画笔一挑,又从旁边抽了几张纸把地板擦干净。
眼见着桌子边上的颜料盘又要掉,姜恪走过去帮她扶住,顺便看了眼她的画。
“你这画得也太压抑了吧?”
她在阳光房呆了三天,画了十多张一模一样的风景图。
画好的画全被她随意摆在了地上,就好像无数面镜子照在画架上似的。怪瘆人的。
明明是风和日丽的宜人景色,姜虞却选了沉闷的色彩表现,总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就像这几天的她一样,闷闷不乐的。
姜虞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高兴。站在那对儿狗男女头上蹦迪的计划失败,让她着实气馁。但人都走了,她能有什么办法?
心里郁积着一口气,没法尽兴地呼出来,她也没法高兴起来。
姜虞踩着地板坐回高脚凳上,瞪了眼姜恪:“小屁孩懂什么,这叫艺术。”
说罢,她又多沾了几笔颜料涂在画布上。
看着更压抑了。
姜恪翻了个白眼,搬了把椅子坐到姜虞边上:“你天天把自己关家里画这些玩意,迟早得自闭。”
“自闭?”姜虞不以为意地眨眨眼,“那你陪我去逛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