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你在责怪我?”

阿琉斯问道。

责怪阿琉斯初拥之后的冷淡,没有安抚一个才成年不久的娇纵男孩子的慌乱和不安,甚至把他从熟悉的东方故乡一路带到了寒冷的血族墓地里,期间却没有一点温柔。

蔺怀生摇头,他整个人攀附着阿琉斯的半边身体,如果抽掉他身下现在这把无用的椅子,说不定他依然可以稳稳当当地长在男人的身上。

“我只是想明白了,我想治好这个病,而只有您能帮我。”

蔺怀生把过错归咎于阿琉斯,也把使命归于他。他在阿琉斯面前表现出莫大的诚恳,好像只是为了从那个难以启齿的病症中得到解脱,所以祈求阿琉斯再一次将他拯救。

而方法,不过就是偿还。

曾经阿琉斯让蔺怀生有多么不安与不甘,现在他要逐一讨回来,皮肤饥渴症与阿琉斯的触碰都是砝码,分别摆在天平的两端。天平平衡了,就是蔺怀生病好的时候。

阿琉斯不置可否。

但说道:“直到会议结束前,我都会待在这里。”

蔺怀生毫不吝啬他的笑容,如果不是阿琉斯表现出那么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说不定他这时候已经得到祂想要的亲吻。

“太好了。”蔺怀生让阿琉斯明明白白知道他有多高兴,他一下子松开了环抱在男人胳膊上的双手,兴致勃勃地做着粗浅的数学题,“还有九天,父亲还能陪我九天。”

而这也是蔺怀生暗自为自己设下的留在这个副本里的时限。

阿琉斯实在很难与年轻人的风风火火同步,他看着小蝙蝠白得晃眼的手指,忽然有了一丝想要吸血的欲望。

可年长者向他下一级的“孩子”索要血液,这件事实在荒谬而可笑。既然血族里不应该存在恋父者,就同样不该对自己子代的血液起瘾,阿琉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