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起身捞起手边的外套穿上,慢条斯理地开始扣着,自上而下,浑身都散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走吧。”
言慈回房间背上包,跟着男人一道出门,昨晚他告诉她,今天就去医院找宋老医生,商量江渡手术的事情。
一路沉默。
言慈把车窗按下一条缝来,路风灌进来,拂在脸上吹得几缕碎发飘扬,看着路上行人和景物飞快往后退,容易给人一种恍然的错觉。
男人喉间阵阵痒意。
正好在拥挤路段,走走停停,他目光落在正前方开口,“给我哪根烟出来。”
言慈收回视线,微微倾身往他的方向,伸手去西装兜里摸出烟,拿一只递到男人的薄唇边。
盛南轻弯唇角,去咬烟的时候故意一并触上她的指尖,就不动了,惊得她一个激灵,然后收回手,“你真是变得流氓”
她把烟盒塞回西装兜里。
他无声笑笑,听她嗔怪也不恼,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去拿中控台上的火机,懒散地偏头点烟。
“你知道吗?”他突然开口。
“什么?”
风阵阵的,吹得言慈披散的黑发飘飘又落落,有一种恣意的美感,她抬手把发顺在耳后注意去听他。
盛南吁一口白雾,被风卷出窗外,他把手懒懒地搭在车窗上,说:“我当然得救他,他可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