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示意她松了手,自己拖着腿兀自往沙发里一坐,整个人呈现失力地仰躺的姿势,但这井不影响他的眸光依旧不屑、表情依旧冷漠。
“父亲,这次真的恕难从命”
——他要保护她。
——他要救赎她。
——他要得到她。
盛印铁青着面色,他落在身侧的手发力握成拳,目光直逼站在沙发旁的言慈,说:“你给他喂了什么迷魂汤?”
言慈浑身亦是冷的,窗外变了天从艳阳转为阴沉,俨然一副要落大雨的架势,她的声音融进一片安静里,“我不能改变您对我的偏见,同理,您也不能改变盛南他对我的包容。”
“岂有此理!"盛印呵着,嗓音夹怒如窗外呼啸的狂风,“有我一朝在,你休想踏盛家门半步,你休想——”
浮沉商城几十年的人一旦发怒,那模样是极其可怖的。
骂到最后,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
过程中,
盛南沉默,言慈沉默,只有盛印一人的咆哮声不停地在别墅里面响起,哪怕他措辞极其恶劣难听,也击破不了两人如出一辙的沉静表情。
等盛印声音落下,气势颓衰败去,盛南才幽幽开口,“我不再是当年那个手无寸铁的少年了,我比您——更强,比您更令会笼络人心,也比您更狠更决绝,这些都是您教我的,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不折手段得到。”
“哪怕违背我?”
带着强烈的不可置信,盛印看着仰躺在沙发里的冷漠男人。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