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妮向来排斥她和江渡接触,如果不是什么很严重的病,是断然不会给她打电话的。
言慈开着车,速度维持着疾速,好在夜晚车少道路通畅等红灯的次数也少,不到半小时,她那辆白色宝马就出现在了南雅停车坪。
一路走进医院,向前台护士询问到江渡所在病房楼层。言慈刚出电梯拐弯,没走两步就看见垂头丧发坐在医院长廊上的沈妮。
“沈妮。”
沈妮是陶瓷师,身上还系着沾满泥巴的围裙,看样子来得很急,她抬起头看着言慈,眼神里有些空洞,“要是他死了怎么办?”
江渡死了怎么办。
这问题问得言慈心一揪,她看了眼病房,然后又看沈妮,说:“到底什么病,说清楚。”
沈妮捂着眼睛,有哭腔,“急性白血病。”眼泪从沈妮手指间隙流出来。
长廊里一片安静,静得能闻针坠声。
须臾,言慈轻轻地说一句:“骨髓移植能治,他不会死。”
沈妮放下手,红着眼盯着言慈:“问题是没有匹配的骨髓阿,医生说照江渡的病情情况,撑不过一个月,他现在已经烧到昏迷了
一个月。
三十天。
言慈在心中默默念这个时间时,主治宋医生正好从病房里出来,宋医生看到病房外表情凝重的两姑娘,叹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
言慈浑身都有些冷,江渡三十出头,那么年轻,那么前途大好,怎能就这么死去?她一把就拉住那医生白大褂袖子,“宋医生,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