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慈几乎在赌他会不会开门。
在盛南的余光里,女人情绪激动,不知怎的,他就想到年少时自己在大雨中追着母亲车跑的场景。
“盛总,继续走还是?”
犹豫近十秒,盛南身体一动往里面挪位置,然后顺手打开车门,除开雨势声外就是女人戛然而止的声音。
“盛南——”
言慈拍打的动作顿在空中,她还以为他会直接走掉。
盛南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也看着他。
对视一番,相望两无言。
那一瞬间言慈感觉非常奇怪,她居然能在震耳欲聋的雷声里听见自己心跳声,清清楚楚的,听见心跳逐渐加速,在他平静的目光里渐渐失控。
“有话说?”
打破沉默的还是盛南。
言慈回过神,喉间哽一下,然后说:“我有。”
盛南长腿交叠着,姿态慵懒地看着她,抬手一个动作示意她上车,目光不明不暗也难辨情绪。
从开车门到关车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灌得车里满是寒风,温明从后视镜里察觉到男人似皱微皱的眉头,立马拿伞下车,在后备箱里拿出准备好的羊绒毯替男人盖在双腿上,并嘱咐,“盛总,您当心。”
言慈浑身湿漉漉的,头发滴水,她却怔怔地看着男人腿上盖着的那条毛毯,不由自主地问:“你腿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