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郭老嗤笑一声,满脸颓色地坐下,“自从我碰见你们在树林那边见面后,我就再没碰过她,可孩子却一个一个的生,在外人看来,我是一个老师,体面得很,可谁知道他们眼里的体面人。”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绿帽子戴了一顶又一顶呢?”
龙爱国觉得郭老疯了,他不信龙友芬是那样的人。
“我告诉他,老三是村头高老五的,老四是村后边龙高山的,老五还是高老五的,那天晚上龙友芬应该是去找后山的龙高山,不信,就让他自己去看。”
龙爱国去了吗?
他去了。
郭老赌的就是他的心。
龙爱国提了一瓶烧刀子来找郭老喝酒。
“他喝醉了,一直在向我说对不起,可他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吗?没有,”郭老摇头,“是我们被猪油蒙了心。”
但是有一天,郭老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顿,对方让他和龙友芬离婚,否则会让他好看。
“是龙高山干的,”郭老端起凉茶,“后来又是高老五,他们在龙友芬的蛊惑下,觉得我对她不好,想要我和她离婚,最好把我赶出那个村子,龙友芬自己带着孩子,他们就可以随时去找她了。”
郭老沉默了一阵后,把老大和老二送到了城里,暂时请爹娘照看,送走孩子那天,正好在县城遇见了龙爱国。
得知他的遭遇后,龙爱国抽了许久的闷烟。
“我原本想着,她不仁我不义,来个鱼死网破,”郭老伸出自己是左手,将衣袖拉到手臂处,露出一大片的烫疤,“这是那天我回家时,她发现老大老二不见后,和我争吵之时,用滚水给我泼的。”
龙友芬当时也吓住了,郭老就这么去了村医处,大半个村子的人都看见他的烫伤了。
“趁你病,要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