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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也就是金先生闻言摇头,他抬起布满汗水的脸,看着祖清,“祖先生白天的那句话,我思索了许久,我想如果祖先生说的是我的坏习惯导致的这个病的,那我大概猜到了是什么怀习惯。”

“金先生不防说说。”

祖清看了眼在左亿笔记本上蹦跶的粮怪,对即便是坐在椅子上,也依旧累得慌的金先生。

金先生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不过还是在心理斗争后,说了出来,“我有个不为人知的爱好,这个爱好其实是在我小时候的时候,看我妈藏粮食的时候存在下来的。”

小时候家里穷,又没有分家。

“我爸那一代有五个兄弟,这一大家人聚在一起,自然是能顾着自己的就顾着自己的,饭桌上吃不饱,家里有点啥,或者是从娘家拿了点什么东西回来,我娘都会偷偷藏一些起来。”

金先生的妈妈是个很会藏东西的人,她不同于其他人把东西藏在柜子里,床底下,而是将东西藏在地下。

她会在离家近的地方选择一块地,然后挖一个小洞,用布或者是什么东西把吃的包起来后埋起来,等得空的时候,把金先生带过去,挖起来给他吃。

“我妈去世后,我时常梦见她,”金先生哽咽着,“我想她,就这样我开始学我妈那样藏粮食,可现在谁还能吃埋在地里的粮食?可偏偏我在埋粮食的时候,感觉我妈就在我身边一样。”

金先生如同着迷一般,从一周埋一次,慢慢的成了每天都会去埋粮食的习惯。

“我儿子儿媳开饭店,就不让我们两口子出去打工,在家也只是让我们种点菜打发打发时间,家里大部分田地都种上了树,我有足够的地方去埋吃的。”

更不会被人发现。

“你埋了多少年?”

“很多年了,”金先生呼出一口气,抬手擦了擦脸上的细汗,艰难地直起自己的脖子,看向祖清,“祖先生,我来这,就是想要一个答案,我这怪病是不是我这坏习惯造成的?”

“是,”祖清点头,听了金先生话的粮怪气呼呼地叉腰,“你在浪费粮食,而你们现在吃的粮食是买来的,自家没有种了,即便是自己花钱买来的,但你这种行为就是在浪费。”

“我知道,”金先生点头,“可是我控制不了,我改不了的,所以这病啊也治不好,我也没想治好,老了,或许等那一天我走不动道的时候,我可能就不会去埋粮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