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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陈大爷说起自己年轻时,曾多次听一来他们村里的知青提起,晚上睡不踏实,一闭眼就看见自己的老父亲,结果没几天,就接到家里的信,说老父亲已经在去世了。

“我倒是一次都没梦见过我爹娘,”陈大爷说着就拿出旱烟,倒也没点上,只是叼在嘴里,眯起那双略浑浊的眼,“我也害怕梦见他们。”

都说梦见去世的老人,是以为后辈没有在老人去世后供奉好。

陈奶奶从灶房出来,听到这话顿时哼了一声,“他们也不想托梦给你,一辈子都没什么出息,二老在世的时候就为你操碎了心,怎么,还想着人家死了后惦记着你啊?”

“你、你这是什么话嘛!”

陈大爷怒道。

祖清见情形不对,立马找借口溜了。

等他到院门处的时候,还听见陈奶奶那大喉咙在骂陈大爷年轻时犯下的荒唐事儿。

左亿再一次回来的时候,除了带回来的玉米面,还有一大袋花甲。

祖清用盐水泡上后,与左亿一块儿去茶林看买回来的鸡,洒在地上的玉米面不过几分钟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再养两条大狗。”

看着那吃饱后便散在四周转悠的鸡,左亿忽然说。

“可以,”祖清点头,想到村里的大狼狗,“张叔家的大狼狗正好下了狗崽儿,咱们去看看定没有。”

“就那条走路垂着尾巴的大狼狗?”

左亿想起那狗的模样。

“就是它。”

张叔家挨着后山,据他说这大狼狗的妈妈本是条普通的土狗,但是经常往后山去,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怀上了,那生下来的狗崽儿就是大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