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他用得还是婆母的私房,后来发展到卖铺,再后来就要我出银子,我若是不给,他就打我。”
族长听见这话,气得牙痒痒。
因着青溪镇离谢家村挺远的,他们并不能时常去看谢溪月,故而并不知道谢溪月这些年过得是什么日子。
谢溪月的性子,又是那种报喜不报忧的,他们还以为谢溪月在青溪那边过得挺好。
“我的一些私房银子,全都被他搜刮去了,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接些绣活补贴家用,可是……”谢溪月的眼眸里,滚滚热泪落了下来,“他们竟然说我偷人,逮着交绣活的我一通打,如果若不是我们兰兰拼死相死,我真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谢明珠问,“你交绣活的时候,一直带上兰兰的?”
“是啊,我一个妇道人家,自然是要小心一些。”
谢溪月的话,让谢明珠发现可疑之处,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温声道:“或许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明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族长夫人诧异的问道。
谢明珠清声道:“溪月什么性格,我们都是知道的,她断然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可他们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是希望溪月给后来人腾位置,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把溪月给弄死,那是因为他们要溪月名声尽毁……”
谢溪月听见谢明珠这话,莫名的族长夫人怀里打了一个寒颤。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枕边人会这么恶毒!
“可是,如果他只是要续弦再娶,为什么要陷害溪月?”
谢明珠看着族长和谢溪月,沉声道:“他们先声夺人的将自己塑造成受害者的形象,这样人家提及谢溪月时,会说溪月的不是,病死的原配和偷人的原配,哪种说法有利于媒婆说亲?”
“他要真不想和溪月过了,大不了给溪月一纸休书,何必这么侮辱人?……”族长夫人气得不轻。
谢明珠伸手抚额,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七哥可以让人打听打听。”
族长沉默没有说话。
谢溪月却是红着眼眸,低声道:“明珠,那我难道只能任由她们往我的身上泼脏水?我……”
谢溪月一想到兰兰,不禁悲悸万分道:“他们这么对我,我不意外,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待兰兰呢?倘若兰兰真有这样一位母亲,那日后怎么说亲?”
谢明珠神色一凛,态度坚定道:“所以,我们得还溪月一个清白,否则,倘若这事闹大了,整个谢家村的嫁娶,都将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