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苟氏父子一听自己要问斩了,顿时慌了。
两人哭天抢地的哀嚎着,恨不得拱手送上所有的身家,以求自保。
一直关注县衙的苟家仆人见状,撒腿就跑。
一路上,连撞到人,也没有注意。
他喘着粗气,跑进西街的一个院落。
“夫人、夫人……”
苟姨娘听见这声音,不悦的对着身旁的嬷嬷道:“你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嬷嬷出了门,苟姨娘伸手安慰着自家亲娘,道:“娘,那县令再怎么也不敢对爹做什么的,我已经写信给我们老爷了,你甭担心……”
苟姨娘的话音还未说完,嬷嬷就迈着急匆匆的步伐,进了屋内。
她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急吼吼道:“姨娘,老爷和大少爷被那县令带到菜市口问斩了!”
“什么?”
“什么?”
苟姨娘母女一脸惊惧。
尤其是苟姨娘,更是万万没有想到那县令竟然连郡守的话也不听。
“走,去瞧瞧!”
苟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闺女,你爹他们可不能出事?你又没其他弟兄,倘若你爹他们出事了,那偌大的家业,岂不是白白便宜别人了吗?”
苟姨娘安慰道:“娘,你放心,我就算拼上这条命,也会护爹他们周全的。”
苟家人急匆匆的出了门。
而县城里的百姓们在听说苟家那父子要被问斩时,更是纷纷跑去看热闹。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菜市口围着满满当当的一圈人。
苟母和苟姨娘却也还是在奴仆的护送下,到达了菜市口围观百姓的最前面。
此时,县令一条一条宣读着苟家父子的罪状。
每一条罪证,都足够判他们死刑的。
苟家父子二人跪在人群中,惊惧的眸光四处搜索着自己家的人,当他们看见苟姨娘时便犹如看见救星似的。
“姐姐,你快救救我!”
“狗县令,我可告诉你,我闺女是郡守的夫人,你敢斩我,你头顶上的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苟家父子一看见自己家人,就特别兴奋。
他们笃定的认为县令不敢对自己出手。
殊不知……正是因为县令拒绝了苟姨娘,县令生怕再有变数,才未等到秋后问斩,而是直接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