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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会发病。

一阵清风拂过来,楚眠冷得想躲,她盯着他,“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都说了这不算幻觉。”

厉天阙轻描淡写地道。

“那怎么才叫幻觉?”楚眠问道。

听到这话,厉天阙耸肩,“起码得和三年前一样。”

三年前……

楚眠想到沈医生曾经说过的话——

“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夜深人静刻骨的思念……本身也是一种刺激。”

厉天阙牵着白马往前走,楚眠追上去,走在他的身旁,追问道,“三年前你发病的那个晚上,你也有幻觉吗?”

之前,她不敢轻易揭开这个伤口,但现在,不揭不行。

闻言,厉天阙握着缰绳的手一紧,有些烦躁地道,“妈的,真不该和你说这些。”

现在被逼问个不停。

“厉天阙……”

楚眠急切。

“有。”厉天阙只好告诉她,“那晚我看到你回来了,门口有你、床上有你、阳台上有你、浴室里也有你,我当时清楚地知道自己又产生幻觉了,但我乐意,谁知道乐极生悲,老子不小心喝了杯泡好的药,什么幻觉都没了。”

他管没有幻觉叫乐极生悲。

楚眠的眼眶微微泛红,“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到处找你。”厉天阙牵着马转头看她,眸子深如渊底,“找着找着,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楚眠听着,心口像被人用手狠狠抓了一把,她连忙转过头,眼眶酸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