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明确指出,家人指的是厉家所有人,包括老爷和他的新太太。”孟墅说道,“那封遗书,是夫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给厉总的叮嘱。”
所以,不管怎么样,厉天阙都无法做到违背母亲的遗愿。
因为那是母亲仅有的嘱咐。
果然,在楼下,厉天阙的枪举了很久,终是放下。
那一柄手枪,似乎重如千钧。
他垂下手的一瞬间,连肩膀都垮了下来,再也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厉天阙。
楚眠抿紧了唇,孟墅又道,“去年厉总逼着老爷下台的时候,老爷是真怕了,可后来他知道厉总一直守着夫人的遗嘱,就开始肆无忌惮,一直挑衅厉总。”
这样的人,怎么配称为父亲。
楚眠沉默地看着。
只听厉擎苍讥讽的声音再次传来,“胆小鬼,老子知道你不敢,老子就是骂你母亲是妓、女,你都不敢开枪,你跟你母亲、跟你姐姐一样,都是废物!”
厉天阙站在那里,手死死地扣住手中的枪,虎口的鹿角几乎变形。
“砰砰砰。”
一连三枪。
地板出现三个巨大的窟窿,整个正厅仿佛都在摇动。
楚眠的耳朵被枪声震得有点痛。
见状,厉擎苍笑得更加猖狂,“天阙,你就这点能耐,你就只敢找地板撒气?”
“父亲您别再说了。”
贺盛璃站起来,挡到厉天阙面前,伸开双臂,形成护卫的姿态,声音难过地道,“您这样知道二哥有多伤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