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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云落微抬高下巴,喉咙滚动,心猿意马都来不及,哪还顾得上疼?

他还想夹带私货地调侃一句,可曲谙抬起头,眼眶微泛着红,空云落差点被心动冲得发狂,什么都忘了说。

伤口包扎好后,曲谙不让周寻再乱动,但入夜他发起热,浑身滚烫。今日落水伤口发炎,引发了伤寒。

这山林里许多细菌,他那么大个伤很可能细菌感染,甚至会性命垂危。

曲谙不敢小觑,守在他身边时时关注他的伤势。

“热……”病来如山倒,空云落许久没烧得这么厉害,神志不清地呢喃。

曲谙用凉帕子给他擦脸,但杯水车薪,空云落想把身上的毯子掀开。

“不可。”曲谙按住他的手。

哪怕是烧糊涂了,空云落都还记着要听曲谙的话,便真乖乖不动了。

阮誉想让风里用内力替周寻疗伤治病,风里却摇摇头,空云落的伤只能靠他自身的恢复力。

到了深夜,曲谙还是寸步不离,阮誉想帮他照看,曲谙谢绝:“若我不在他身边,他定不会安分。”

阮誉只好和风里到外面去。

周寻没隔一段时间就说热,曲谙换了好几盆水,周寻却仍睡得不安稳。

曲谙最知晓发烧的感觉,意识混沌不清,耳朵像被捂住似的,半梦半醒,难受得很。

“好热……”空云落睁开朦胧的眼睛,“安任,你在吗?”

“在。”曲谙道,他把新湿的巾帕放在周寻的额头上,“熬过今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