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也对不住。晌午我爹托人告诉我,他帮我找了份离家近的活儿,工钱虽不如您这,可方便照顾我爹他老人家啊。连大夫,还望您能谅解。”
连宵想问他们,你们怎么不谅解谅解我?家世清白为人实诚又有功夫底子的人找起来多难你们知道吗?!
但人家想走,连宵也不能硬拦着,要是签了契书还能强制他们留下,可偏偏今早忙,他本想晚上让他们签,却被他们抢先一步。
这事他对曲谙说起后,曲谙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真的?祝他们前程似锦!”
连宵怒道:“是不是你故意把他们挤兑走的?”
曲谙很是无辜,“你怎能这样说我?真过分。”
“我瞧瞧你的手,阿泉说他把你抓疼了。”连宵拉过曲谙的手,捋起他的袖子一看,果真有个浅红色的印子,连宵不可思议,“扶一把能用上这么大的力气?他是故意的罢?!”
“情急之下,没收住力而已。”曲谙道,“不过说实话,我真不太适应有人无时不刻守在我房门前,就像监视似的,不舒服。”
连宵叹口气,“那个人还没放弃找你,我实在不放心让你一人呆着。先前的事,我们太被动,若真有危险来了,我们如何反抗?”
曲谙漫步经心地笑笑,“一定会化险为夷。”
连宵忧愁地摇头,“那人真找上门来,为夷的怕是我们。”
这时,门口传来“笃笃”地敲门声,“安先生,连大夫,我送汤药过来。”
正是周寻的声音。
连宵去开了门,他知道曲谙不喜欢周寻,便想说我拿进去就好,但一看周寻两只手上挂满了东西,又是药炉又是药罐还拎着一壶水,一般人是拿不住这么多东西的,周寻偏偏稳稳地拿住了。
连宵只好让周寻先进屋放东西,他看了眼曲谙,曲谙没有异常,只是没多看周寻一眼。
周寻放下东西后,又自觉动起手来,他把炉子烧起来,接着烧水,水半开后把草药放进去熬,动作真实熟练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