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成双,甚好!”萧夫人喜上眉梢,笑了起来,“你们俩什么事都要齐头并进,喜事也该如此!”
萧责若有所思,低声道:“倒不是不可以……”
萧夫人又道:“对了,昨日你带回来那朋友,今儿一大早又出去了,说是去找人。管家说他脸色苍白,却不好阻拦。”
“他真当自己是金刚之躯?”萧责罕见的恼怒了,“娘,我出去找他,您自便。”
兴州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每一家商铺都络绎不绝。
其中有一人,头戴幂篱,身材高大修长,但背微佝偻,走进一家商铺,又很快出来,手里空无一物,看来他并不是要买东西。
他每走进一家,便会问里面的伙计,“可曾见过一名男子,身量约莫五尺二,样貌俊秀,明眸皓齿,但嘴唇的颜色浅淡,带一身病气,他叫曲谙……”
耐心的伙计会告诉他,未曾见过;正忙着的不耐烦的,就说没有没有,不买东西别进来碍事。
他皆礼貌致谢,走往下一家。
这一年来,他数不清自己说了多少遍,但得到的回答都是否。
从最初的忐忑激动,到现在平静自如地走完一条街,一座城,他已经麻木了吗?
或许在旁人看来,他已如傀儡,无止歇的找寻只是在自我安慰。
可只有他知道,这一年的每天每刻,他仍抱有期许,期许着下一次询问会得到他想要的回答,期许下一个擦肩会与他念想之人再度重逢。
他还是会失落,会沮丧,会迷茫,会懊悔,他所有身为人的情绪,全积攒在曲谙这个名字之中。
剥离了曲谙,他就是一个傀儡。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