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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吧。”连宵对曲谙说,“我照顾你。”

曲谙摇了摇头,“拖累你。”

“什么拖累?别小看我。”连宵笑着揉了揉曲谙的头发,“还记得么,空云落把你赶下马车那回,你说以后就跟着我了,帮我打点医馆,晒药草。”

“我该一开始,就让你留下的。”

曲谙忽的鼻腔一酸。

一年后。

九圩是个小地方,却有一家远近闻名的和安医馆,医馆的主大夫师出玄参派,妙手回春又为人和善,深受百姓爱戴。

这位大夫才二十余岁,长得也清俊,笑起来脸颊噙着个梨涡,别提多甜了。医馆的门槛比寻常低上几寸,就是被说媒的踏平的。

只是不知为何,这一年来,好脾气的连大夫偶尔会像吃了炮仗似的,一脸怒色从后院门口穿过医馆中堂,熟悉的街坊都不敢去触他的眉头。

于是便有人传连大夫在后院养了只”母老虎“,母老虎善妒,总挑连大夫的刺,所以连大夫每次出来都是怒容。

这可让城里不少姑娘伤心,甚至还有胆子大的,悄悄趁着医馆忙碌,溜进后院,想一睹连夫人容姿。

到底是何等美貌能让连大夫忍下善妒的品行。

今日是个大晴天。

阳光毫不吝啬地让和安医馆的每个角落都染上温暖。

就在院子中间,躺椅上躺着一道修长的身形,一身松散白袍,被阳光笼罩着竟仿佛也散发着光,带着圣洁的意味。

此人一臂横在眼上,另一手搁在胸口按着本书,似乎在小憩。

偷溜进来的文小姐躲在梁柱后,看着那抹身影,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