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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空云落低声自语,“我想你了,哥哥。”

次日,空云落与萧责下山,偏院的人早就牵着马等候着,空云落远行总是会骑着他的骊马惊驰。惊驰不便养在山上,一直由偏院照料,它是匹认主的良驹,未经空云落允许,谁也骑不得。自从去年出了趟远门回来,就鲜少与主人共奔,兴许憋太久了,见着空云落都有些萎靡。

“惊驰。”空云落唤了声。

惊驰只低头吃草料,不搭理他。

牵马的偏院人紧张起来,战战兢兢道:“入了冬,草料不及春夏水嫩,惊驰便不太爱吃,一看到您,胃口才好了起来。”

空云落盯着惊驰,眉头拧了起来。

萧责命人把行李归置好,见状问:“怎么?”

下人慌张地抚摸惊驰的马背,“惊驰,你见着庄主,太过欣喜了是不是?”

空云落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

下人被烫着似的收回手,扑通跪在地上,“小的知错,怎敢用脏手去碰庄主的坐骑,小的罪该万死!”

他这么一跪,前来相送的各掌事脸色也变了,皆单跪下地。

萧责也看着惊驰,觉察出不对劲了。

“不是惊驰。”空云落沉声道。

下人浑身颤颤,声抖得不成句:“小、小的终……终日照看,惊……驰,这、这确是……”

萧责绕着黑马打量一圈,点点头,“的确不像。”

“惊驰见我不会这般,更不会让人随意触碰。”空云落扫视一圈,眸色沉沉,“你们竟敢替换惊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