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誉得知这个消息,还不敢相信,当他亲眼看见曲谙的尸体时,悲痛欲绝,晕了片刻。
醒来后,他忍不住质问空云落:“您不是最珍视他么?为何要杀他?他做错了什么?为何要杀他啊?!”
空云落置若罔闻。
直到阮誉说想埋葬曲谙,让曲谙入土为安,空云落才终于看向他,认真道:“他会醒来。”
风里把颤抖地阮誉搂过来,低声道:“他疯了。”
曲谙死去的第二日,空云落宛若入定,他体内真气尚不能周转,放任不管或许再无法恢复,但他已不在乎。
曲谙死后的第三日,空云落已是三日不眠不休,滴水不进。几次恍惚间,他都看到曲谙睁开了眼,但都是错觉。欣喜与失落剧烈碰撞,他身心都岌岌可危,最终晕了过去。
晕倒的那一瞬,他又见曲谙睁开了眼,茫然问他发生了什么。
空云落安然,仿佛这才是清醒。
空云落看到曲谙在收拾东西,衣服叠放在包袱布上,再绑成一个包袱,脸上带着笑,要去远行的样子。
空云落伸出手,想要拉着曲谙,曲谙转头看着他,目光平静,“我走了。”
别,别走……
这三个字,就算告别。曲谙背上包袱,出了门,门外有一男子等着他,文雅俊秀,是圣君的模样,曲谙却管他叫阿公。
“真不要他了?”那男子问。
“不要了。”曲谙笑道。
两人言笑晏晏走远。
空云落连忙追上去,可怎么追,也追不上他们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