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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谙颤抖着撑起身子,也靠了过去,声音带着大喘,“没……事。”

牢外的人又用不标准的汉话说了一串话,大概意思是等会儿就来人审问,一个也逃不了,让他们洗干净脖子准备。

等他们人走后,连宵不死心地想去做弄锁,段千玿见他站起来,就知道他的想法,道:“我劝你别乱碰,小心被咬。”

连宵尚不明白段千玿的意思,伸手欲碰,只见那锁眼里钻出了一条细长的蜈蚣,幸好连宵眼疾手快,立马收回。他惊魂未定道:“这地儿怎么到处是虫?”

“这是噬蛊宗。”段千玿有气无力道。

“你没事儿吧?手伸过来我把把脉。”连宵道。

“不必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曲谙看着这周遭的环境,直达昨日他们在噬蛊宗还享受着上宾的待遇,今日却是监下囚。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曲谙愧疚道。

“此事又非你所为,是那群人不讲道理。”连宵道。

“可他们说剌觅是被毒杀,若是因为吃了我的药……”曲谙心中无比难受。

空云落道:“昨日你让我吃的那枚?”

“应该是了,我睡前把它收在枕下,今早起来不见了。”曲谙声音越来越低,他承认了是他的药,就变得里外不是人。对于噬蛊宗而言他间接害死了剌觅,而对于空云落这边,他也切实证明了,他的解药是毒药,会害死人的。

他不知道哪一步出了错,按理来说那颗药不该有毒……或许没毒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惯性思维,在写时,他没让安佲之外的人吃过这药,自然就不了解它是否带毒。

都是他的错,如果他再谨慎些,把药藏好,剌觅或许就不会吃下去。

在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前,曲谙没法控制自己把错都往身上揽,巨大的自责感将他淹没,他深深低下头,死咬着嘴唇,脸埋进黑暗里,肩膀轻轻抽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