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玿交了钱,三人往门里走,曲谙回头,发现元翌没一起过来。
元翌有些局促地笑笑,“我便不进去了。曲谙,回头你跟我讲讲都有什么罕见的东西罢。”
“怎么突然……”曲谙忽然明了,元翌大概是手头紧张,交不出这五十五两。
段千玿道:“我替你出。”
元翌连忙摆手,“这怎么行?多谢段叔慷慨,只是在下受了你们多次好意,却从未偿还,实在过意不去……唉,我只怕再三劳烦,只会消耗情谊。罢了,罢了。”
元翌对他们一拱手,便转身离去。
曲谙心里颇不是滋味,却也对元翌更为欣赏,看得出元翌很珍视他们之间的缘分。
“看什么看。”空云落不悦道,他拽着曲谙的袖子,“跟上。”
一进去,曲谙就被酒楼大堂的富丽明亮惊了惊,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房屋构建采光极佳,地面是光滑的大理石,从房梁到桌椅,无一不是亮洁崭新,抬头能看到二楼,上面坐的人似乎身份不一般,有家仆再次,交谈也含蓄内敛。
曲谙环顾四周,一楼约莫一百来人,从他们的衣着能分为三类,有风尘仆仆的江湖侠士,他们大都形影相吊;有经商的富人,他们金玉锦衣,与同行攀谈,眼中偶有精光一闪;第三类则是达官贵人,衣着并不显眼,但神态疏离而矜持。
二楼的人什么身份,就不得而知了。
曲谙一行人,因为空云落而惹人注目,毕竟这样的场合,没人会带个孩子来,还是个吊着胳膊的孩子。
空云落安静站在曲谙身旁,对旁人的目光熟视无睹。
他们坐在大堂倒数第二排,曲谙拿的木牌写着“壹佰叁拾伍”,他生平第一次参加拍卖,心里有些紧张。
过了半刻钟,拍卖会正式开始,司仪在大堂正前方的矮台上宣布拍卖会的规则,没有话筒,他的声音却很是洪亮,犹如尽在耳畔。
加价至少五两银子,不可恶意哄抬价格,不可未结束前斗殴,不可抢掠,违甚者可当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