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考虑不周了。”曲谙道,“那我们该怎么应对?”
“随意。”空云落淡淡道。
“随意?”曲谙不解。
段千玿补充道:“他怀疑与否,对我们的影响不大,甚至不赴宴也可,大不了提前一日走,他的人手拦不住我们。”
他们说得对,是曲谙自己陷入了死角里,以为一定要把谎圆的像真话一样。
“你想去?”空云落对曲谙说。
曲谙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崔胜是原身父亲的好友,也是个值得尊敬的好官。他从没为原身做过什么,至少对长辈的礼数还是要尽上。
“但你一个人在屋里能行吗?”曲谙对空云落不放心,“要不然段先生留下来吧。”
“好过你一个人去。”空云落凶道。
“笃笃笃。”
三人一齐看向门口,段千玿过去开门。
元翌仍是一身素白,肩挎行囊,腰间别着一把折扇,端的一派谦谦君子。
“段叔。”元翌一抱拳,“我想找曲谙,他可在?”
“我在!”曲谙应道,接着立刻收到空云落一记冷眼,曲谙安抚摸摸他的头,走到门口。
“在下是来向你辞行的。”元翌道,“虽只与你一日之交,却总觉得神交已久。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