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谙摇了摇头,说:“我还是想回偏院一趟,那些东西,很快就好。”
老伯回头询问望着空云落。
空云落点了点头,他便驭马行车。
到了偏院后门,曲谙下车跑去,老伯问空云落:“可要我跟上?”
空云落道:“不必。”
一炷香后,曲谙又出来了,怀揣着一个小包裹,空云落扫了一眼,问:“拿了何物?”
“一些小玩意儿。”曲谙低声道,“我怕以后回不来了,带在身边有个念想。”
“回不来?你还能去哪儿?”
曲谙开玩笑道:“如果我不小心死在途中,不就是回不来了吗?”
但空云落却不觉得好笑,反而脸色骤然阴沉,仿佛曲谙说了刺痛他的话一般,狠狠剜了曲谙一眼,撇过脸不再对着曲谙。
曲谙也尴尬了起来,他的嘴真是没有把关,正常人谁会拿自己的命来做玩笑?可以前洛洛也曾直言他活不过五年,还说会替他处理后事,他还感动了一番,怎么现在就……果然还是在生他的气,他就不该当着空云落的面把银簪给楼雯润。
马车从外看笨重朴素,但内里却宽阔舒适,左右两旁都有软榻,后面则设计了巧妙的空间放置行李,车顶还嵌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车厢内壁是海绵一样柔软有些弹性的材料,不但遮风御外力,靠着很还舒服,坐在里面几乎感受不到震感。
中间还烧着一个小暖炉,车里暖洋洋的,如果不是气氛过于僵硬,曲谙此时的心情应该十分雀跃。
他悄悄瞄了一眼空云落,想起了他们曾因缺乏沟通而产生了极大误会,便下定决心要及时把事情说开。
“空先生。”曲谙声音微扬,尾音细微的颤,还在惴惴,“我对楼姑娘并无超过友情的心思,送她银簪,只是对她给予我的帮助的回礼,你不要误会。”
空云落赏了他一眼,轻哼了声,“我何时说过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