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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可曾有人来?”

“楼姑娘,晚上她来同我用膳。”段千玿道,“她没看出来。”

萧责抬头对他一笑,“楼姑娘是最了解庄主的人,能瞒过她,可见你技艺之精。”

段千玿冷着脸,不答话,但萧责能感知到他并不反感。

“还须劳烦你再扮一日庄主。”萧责道。

段千玿问:“庄主究竟去了何处?为何得须我来伪装?”

“此事我还不能告知于你。”萧责道,“但这绝非我不信你,而是……”

“而是什么?”段千玿冷漠地看着萧责,“你总是什么都瞒着我,你能告诉阮誉,但就是不能告诉我。”

萧责无奈,“千玿,这件事太过复杂,我只是不想把你牵扯其中。”

“那为何还要我来假扮庄主?用得上我的时候,就对我招之即来,不需要了,便挥之即去,我可又说错?”段千玿冷笑道,他起身,绕过案桌,背对着萧责,“若无他事,你走吧。”

“千玿。”萧责站起来望着段千玿的背影,“我们许久都未曾想刚才那样,好好聊过几句,就暂且将山庄之事放下,只谈你我么?”

段千玿以空云落的声音漠然道:“我与你无话可说。”

曲谙回来的第二天,邹掌事便亲自登门探访,不仅态度亲和,还准备了不少慰问物,甚至还说能让曲谙顶替刘掌事之职。曲谙自知自己是什么水准,做不来管理层的工作,但他也知道自己再在南田院呆下去,不仅是邹掌事压力大,也影响其他人。于是曲谙便顺势提了个要求,他安分呆在家里,照料院子里这块药田,也算是尽了一份力。

邹掌事连声说甚好,当天便叫人送来了许多药草种子。

然而现在的土地还未能种下新种子,须得让岩青草扎根开过一次花,土地里的毒性才算解开。

空云落对曲谙悉心照料一地杂草嗤之以鼻,曲谙叫他过来帮忙松土,他还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