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云落并不为之动容,而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萧责。
“属下知道庄主对我,乃至整个山庄都不信任,但属下已性命起誓,绝不背叛。”萧责道,他没有激昂恳切,语调平实却也真诚。
“性命……”空云落似乎嗤笑了一下,“倒不如说你想要什么来的干脆。”
萧责抬起头,看着空云落道:“庄主可能不记得了,十年前在我的故乡兴州,您曾救过两个少年。”
曲谙等到了天黑,等到了蜡烛燃尽,等到柴火烧成了炭灰,空云落还是没有回来。
事情发生了第二次,他似乎已经能够习惯,不再像上次那样天塌了般,只是失眠了一晚上,但次日他能收住自己的情绪,哪怕是面对梁庭,他也不再一股脑倾诉自己的担忧和悲伤。
梁庭面对曲谙,反倒带着显而易见的忐忑,他悄悄问:“掌事没找你吧?”
曲谙摇了摇头,“为什么要找我?”
“萧门主都知道你留外人在偏院了!”
曲谙才想起这茬,木然道:“是的。”
梁庭本还想过来为自己把他们供出去的事陪个礼,可曲谙这副没所谓的模样倒让他不知怎么开口。
“萧门主没说要罚你吧?”梁庭又问。
“没说。”曲谙道。
“那孔洛呢?他可是个骗子!”梁庭道,“萧门主把他带走了?”
“不知道。”曲谙说,“洛洛没回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梁庭瞪眼,“他又来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