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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谙点了点头,小声叫了句:“刘掌事。”

刘掌事的目光在曲谙身上打量了片刻,道:“曲公子,您是段门主带过来的人,也是我们偏院的贵宾,只不过段门主只是将您托付给我们,却没具体吩咐该怎么待您。在下可否询问一句,曲公子与我们段门主是何种交情?”

曲谙低下头答道:“段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我早在一睁眼就死了……他说是为了还我…父亲的人情,现在看来,除了我对他心怀感恩,想要答谢,他对我应该没什么交情了。”

“原来如此。”刘掌事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捉摸不透的深意,“不过既然段门主把你放在此处,就是为了保你安全,你就先好生养伤,之后的事情由我安排,如何?”

曲谙连连点头,“麻烦您了。”

刘掌事只是过来打声招呼,又寒暄了几句后,便让曲谙好好休息,离开了,还把梁庭也叫了出来。

“这位曲公子,就交由你来看照。”刘掌事道。

梁庭喜上眉梢,道:“遵命!我一定会把曲公子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三日之后,你再向我汇报他的情况。”刘掌事说,“别把他想得太与众不同,说到底,也不过是家道落难,来这儿避险的小少爷罢了。”

梁庭迷茫,不太明白刘掌事对曲谙的意思。

曲谙在偏院住了三天,这三天他被精心照料,腰侧的伤愈合了七七八八,每天都能及时喝药,连心率不齐的毛病都很少犯过。

只不过曲谙再也没见过段千玿,那件衣裳也没能还给他,虽说这对段千玿而言不足挂齿,但在曲谙心里,段千玿是他重生以来第一眼见到的,经历过生死的人,曲谙对他有着雏鸟情节一般特别的情感,他想当面郑重地和段千玿道个谢,还想告诉段千玿不归山庄未来的走向,让他多加注意。

当然,这很大概率会被当成神经病。

而在梁庭看来,这个曲少爷……真的是毫无过人之处。

性格文弱,不能文也不能武,既没有世家公子的傲气,也没有落落大方的气派,甚至他帮忙倒了杯水,都能得一声“谢谢”。

也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梁庭想不明白,段门主怎么会把这样的人带回来,估计随便找一个女子,说话声音都比他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