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有能力可以脱离我?”

两只手交织在一起收缩骨头地攥紧到了极点,放松几秒,再次收紧极致。

“去叫你的秀树带你走啊,怎么不喊了?”

那个人已经动弹不得,原本挣扎的气力如同流沙般飞快流逝,腾出的一只手轻拍那个人原本白皙如妍的脸颊,发出轻巧的声响。

“我现在给你献祭,你说你是不是蠢笨东西?”

声音很轻,很冷,几乎就跟平日里没有一点区别。但是现在淬满了恨意。

教堂传来了一个声音。“水见枫都,住手。放了他。”

看到后,语气是震惊和稍稍的不忍,甚至充满愤怒。

“哦,你的哥哥来了。”

长椅上,身上被挂上斑点零星带血的婚纱的春原没有了任何反应。

他最后是看到秀树和枫都搏斗厮打中,才看到了秀树,春原的眼睛是红的,是湿润的,可脸还在死灰一片的阶段,还没有转变成完全的百分九十的痛苦和百分之十惊喜和感动。同时,本能的一点求生的希望在春原麻木了的眼睛里缓缓地跃动起。

看到秀树,他心里既高兴,又痛苦。高兴他没有遗弃自己。痛苦是被他看到自己最糟糕最糟糕的真面目。

秀树只看到他看似被遗弃的亲生儿子,实际上,他的遭遇,比秀树远看不到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