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他们的宿命还是要被迫沦为家族的牺牲品。“典礼的步骤你都清楚了吗?”

春原点点头:“我都清楚。”

秀树回去,正要关上门的时候。

春原问他:“我们要不要现在练习一遍?我担心我会做得不好而搞砸了莉香小姐的计划,而哥哥你受到莉香小姐的责罚。”

一般在恋人的长句子里,最后一句才是真正的重点。

午后的太阳流泻在了玻璃隔绝的地板上,藤叶爬在了外表木式的房间窗台边,因为关窗而把藤蔓整理一番关在了房间外。浅栗色的猫咪偶尔“喵”叫几声,得不到屋内主人的回应,以为没有人,又敏捷无声地跳上了屋顶。

秀树的房间里第一次灌满了只有客卧才有的那种气味。

浓郁。激烈。

就像是主人忘记关掉,慢火烧煮瓦瓷器里流出来的牛奶,溢出来了浓重的奶色液体,甚至锅底最后飘来了糊了的丝丝苦涩的味道。

最后到混为了鼻间呼吸的正常,已经分辨不出什么是平日里流通的新鲜空气,什么是原来讨厌的、被斥为与垃圾堆无异的异味。

一天后。

异徒典礼的日子到了。

上万支白色的蜡烛,叠叠的弱微的烛光,鬼鬼茕茕,影影倬倬。

即便是无数皎白圣洁的蜡烛点燃了,庄严的礼堂也显得是昏迷,地上的信徒们的被烛光拉出来的阴影,像极了瘦长的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