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月色很美。

投在了略有一些婆娑树影的地上。

枫都穿着单薄的外套,远远地看上去,依旧是冷峻的一张脸的高中生。

晚自习的教室,偶尔有纸飞机划过学生的头顶,一些不务正业的后排学生,三五成群翻出窗台去抽烟。

教室里向来没有枫都的身影,今晚意外也没有苏雀。

在另一个会所里,所有人正在一起跪拜,祈祷。

苏雀换上了黑白的夸张的和服饰,看上去更像是上个时代的武士家的小公子。

脸上缄默着。

秀树领着他,有人向他跪拜。

换下服装后,苏雀小心翼翼问秀树他怎么样。

秀树说:“还可以。”

“什么还可以?”

秀树说:“你还可以。”

苏雀得到了微弱的认可,他竟然有一丝高兴。

苏雀在房间里,他的服饰下午换过了新的,是红白颜色的和服。

不到八点,秀树推门进来。他喝得醉醺醺的,已经完全醉过去。躺在了苏雀的腿上。

苏雀不敢动,维持着姿势。

腿枕着喝醉了的秀树,秀树的皮肤在他红白色的和服显得干净,还有一点酒后异样的冷清气息。

苏雀的头低着,正用一双垂着的黑眼去看着秀树。

秀树的眼睛阖着,很清峻的面容,深栗色的头发,公子的养尊处优。比起肖像细眼长眉的薄丽的母亲,他应该更像是母亲的那些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