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衣服服帖地在春原的身上,他的脸很白,就像是后面茫茫的厚重的雪色一样。茨城很少在晚秋会下足足两三天的雪,直到把原本红枫色和灰褐色的山染得白堂堂的。
他的嘴唇有些意外的红,像是山谷鸟剥开肚子里露出的一点红。
穿的棉质的黑色外套,没有围围巾,也是没有意识到居然会降温到这种寒冷的程度。
露出了脖子一截。
看上去有几分的澹病色的生怯。
尤其是雪已经把他的脖子覆盖了好一些,他央求不要这么做的时候。
在铲子挥舞得最当先的是平日里尤为针对和注意苏雀的丘山陆人。
“他在求我们不要埋了他。哈哈……”丘山陆人单拎着铲子,发出了笑声。
那个人在泥土和雪沫混合的地上挣扎着,露出可怜的神色。
他被马越小光的母亲恳请加一定的逼迫来参加葬礼。没想到葬礼上班上和学校里也来了好一些同学。
捉弄,恐吓,把他拖到了前来葬礼的宾客看不到的地方。
“快说,马越小光是不是你杀的?”
在被一铲铲雪泼到身上的春原,拼命摇头。“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放了我…………”
雪流进了后颈处,那个人头发有些雪沫,发梢有一些湿溻,露出桃子成熟最早期的嫣色的耳朵。
力气被消耗,无尽地求饶,只有一声声或捉弄或诈他。“听说马越小光生前跟你约会了,他是不是求你跟他上·床了?”
“马越小光是不是对你很渣?他一定不能满足你吧,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