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

大概是四个站的时间。

那个人像是背稿子,一开始磕磕绊绊地说出来,竟然到了后面,就慢慢地流畅起来。

“只要视线里出现了春原君,就会使得周围的气氛像是紫葡萄味的泡泡水一样升温。莫名其妙地就想露出笑容,仿佛一切烦恼都随之消失了。”

“一直以来,能够成为春原君最好的朋友,是我人生最大的理想。”那个人继续鼓足了勇气地说着。

空气中有淡淡的酒气味道,面前的人仿佛是借酒壮胆。

“看到春原君出现在面前,即便过去忍受的欺负再过分,此刻也觉得值得了呢。”

那个人的语气从怯弱担心,再转而到了值得和笃定。

“有过好多次诸如的‘春原同学不需要我这样的朋友吧’、‘自己并不会被春原君所需要’想法。不断地出现在我脑海里。甚至像是这种‘春原同学或许从来没有注意过班级透明的我’吧,像是个吞掉人的手的恶作剧箱子,让我只能远远地看着春原你。”

苏雀听着这一番他从来很少从别人嘴里这么直接地说出来的剖析。他有不安,也有局促,更多的是,抬起了小鹿般的眼神。

“马越同学……”

“要是在上学的时间里,春原君也会一同出现在校园里,那么在痛苦的校园这一天,也充满了值得的高兴。”马越小光一向愁容、懦弱的脸上出现了笑容,他的眼中是列车上唇红齿白的春原苏雀。

十指相扣,虽然更多的是他握住苏雀的手。

马越小光的话仍然耳边,如同一个盘旋在黄昏落日附近的无人机,欢快的、自由的:

“比起考试中得到了不错的成绩,又比如在棒球比赛中一局成功拿下三分,再比如终于排队吃到了大阪有名的米爷爷章鱼烧,任何时候,都比不上我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