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晚上,他们喝到了十点钟。苏雀撇下他,走了。

顾悯下一次问他:“我那天做什么了,让你这么不高兴走了?”

苏雀说:“我十点钟就要回家了。”

顾悯:“……”

苏雀补充:“太太规定的。”他称阿荔,叫太太。

顾悯又问:“那你在赌城能待这么晚?”

苏雀笑:“在自家店那是工作。”

如果顾悯不是见过苏雀打架下死手,折断人手脚的时候,那么顾悯会认为他是个家教极好的小孩。

顾悯以为自己和他在一起了,他们周中约会,周末了顾悯回到赌场看苏雀工作:抓出老千,把赢得多的客人的钱给赢回来,教训来闹事的人等等。

苏雀下了班,顾悯会递上一根烟给他,因为苏雀在他工作时候不怎么抽烟。

苏雀拒绝了。他似乎什么都不碰,海·洛·因,香烟,过度的酒精,不明的金钱,从天而降的免费午餐,甚至女人。当然,这么多心眼的阿荔培养出来的人,怎么这么容易被下套。

但是,苏雀真的很好接近的那种。

顾悯以为他跟自己到了100天纪念日。他订了餐厅,烛光烂漫。后来,他得知苏雀和当地一个黑色帮·派的女儿订婚了。

顾悯:你他吗的。

订婚就在黑色帮派的一个底盘的派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