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监狱里,苏雀的记忆就很好了。这个药性真的是要非常的精准才行,所以他才能掌握配药和制剂。除了他,没有人可以垄断冯夷。

苏雀健忘到,估计一年忘一年,连跟胡湖怎么相识都不记得了。

顾悯看着婚纱照在地上,四分五裂,找出来的关于两个人的相册,连相册两人的合照也不多。唯一几张,还是婚纱赙赠的几张巴掌尺寸的过塑照片。

胡湖这么谨慎,怎么敢拍照片呢。一定是苏雀以前非常想要拍婚纱照,胡湖才答应他、两人合照过一次。

打碎,踩毁,甚至把相片的人拧断,不足以磨灭他心中的两三场相遇遗留下的怨怒、竹篮打水和时间、精力的耗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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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小苏老师,他请了一个月的假。”

“他外出?”那个人早猜到会是这个回答,他垂了眼睛,淘出了手里的计算纸。

“这个就不清楚了。”馆长的回答。

顾悯在跆拳道馆没有找到人。

倒是让他看到了之前有些讨人厌的跆拳道班里的少年。

“你想知道苏老师去哪了吗?”

顾悯本来不屑一顾他的,结果看见了他手里的锦鲤手链的吊坠,吊坠是个银制的锦鲤。手链不易而踪,出现在少年手中不过是个红豆大小的锦鲤。

少年想把人带到了他想了很久的不开放的旧少年宫。

顾悯打量着眼前带路的少年。

太阳彻底下山。

城市暗了下来,顾悯从旧少年宫里出来。手里摸了一下摘下来的半个人野草叶子,擦了擦手里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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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上门,“警·察办案,你们这里是有个苏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