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湖晚上很晚回来,拉开了房间的灯。他昨天回来,家里是会亮着灯的。

他喊了一声,没有人应他。他以为人走了,打开了灯。

把人杠上了医院,得到的全身治疗,仍然是身体没有什么问题。至于呕血不止,正在洗胃,怕是他吃了什么东西。

第十多天。

洗了胃的苏雀,没有怎么像以前那样长时间呕血。

他一个人呆在偏光线弱的房间里,等胡湖下班回家。

门一开,他就会动了一下身体。胡湖买了晚饭回来,打开了灯。走到了那个人的身旁,那个人就会伸手,拦住了一下胡湖。“今天带什么好吃的回来?”

胡湖习惯了他一会儿亲昵,一会儿呆滞。把小蛋糕拿了出来。跟往常那样问他,“今天有没有呕血了?”

那个人很乖地回答他,“下午呕了。”

“血多不多,”这几乎是这几天来胡湖跟他最多的对话。

那个人摇了摇头,“我很想你。你明天能不能不要出去了?”抬起了眼,问他。

胡湖忽视了他的话,站起来,把买来的药剂用开水冲散了。递到他嘴边,苏雀没有警惕心,仰头就喝了。因为胡湖没有怎么理他,他也不怎么吃蛋糕了。

胡湖又看了一眼他,“吃啊,怎么不吃,”

他垂了一下眼睛,这么多天过去了,他身上依旧很白,看起来不怎么见光线一样。随后,他说,“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胡湖。”苏雀从家里门缝里塞进来的水电费的信件里得知他叫胡湖。

胡湖没有理他,继续把笔记本打开着,查找着关于冯夷吃下那几天的症状,以及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