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胡湖回去了一趟制药厂。

晚上回来,天色四合,胡湖把衣服收了回来。

听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雷阵雨。

胡湖在搅拌着烧开的牛奶,倒进去了不少的蛋□□。黏糊的,像是面糊。那个人才从床上醒来了一点,天黑得厉害,苏雀走到了饭桌边,手撑着桌子,坐下来。

桌子上的不锈钢制品的倒映,让得苏雀摸了下他的脖子,黑了的血。

他说,“我好饿,”他一天没有吃饭。醒来发现又到了晚上。

胡湖看他,“收容所很多吃的,出去啊。”

苏雀看了一眼胡湖,他无力地枕在了饭桌上。声音微弱的,“我这样流血,死在你家里,你是不是间接杀人?”

胡湖看他,恼火起来,又被他压灭下去。“出门,自己打车上医院。”

苏雀趴着,动也动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要磨这个人。他哪儿都不上,就要磨胡湖。

“你带我上,医院。”说话的句子变成了断续。

最后,那个人从椅子上滑落下去。声响也不大,小小的,淹没在雨水敲打的玻璃声中。

诊所里医生的诊断,也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血呕不止,昏睡不醒。

开了止血药,打了消炎针。告知上个大医院,检查下器官,看是不是器官出了问题。

胡湖把人带了回家里,那个人实在是不省人事。

第三天。

下午的时候,胡湖回来,那个人醒了。比第二天要醒得早一点。他像是更迷糊,反应更迟滞了。